为了安抚寇馨儿,赵硕接下来自是下足了功夫,各种妙处自然不足为外人道,只知那院中桂花在微微的夜风下,万千枝条温柔的轻轻摇动,随风撒下无数曼妙轻舞的细碎花朵,满院留香。
早上两人梳洗后,却是相对而视,楚祤失声笑道:
“当真是好个俏书童,本教授可谓面上增色无数!”
正如赵硕所说,寇馨儿此刻又恢复了书童打扮,正对着铜镜整理头发,只要再将小帽扣上,便又是那比女子还要迷人的俊美少年郎。
寇馨儿闻言向赵硕俏皮的吐吐舌头,将小帽扣在头上道:
“那是,且看本书童此番出马,助先生将师娘拿下!”
闻听此言,赵硕愣了一愣,但寇馨儿从女儿家的角度出发、给他详细分说一番后,他便也是恍然大悟。
原因很简单,既然夏初冰一直对赵硕避而不见,那么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,至少说明她还没有面对赵硕的心理准备。
这般情况下,若是赵硕贸贸然登门表明身份,便极可能不仅无法得到任何结果,还会将夏初冰再行逼走。
与之相反,若是寇馨儿出马的话,不管是表明真正的身份、又或以现在这讨喜的书童形象出现,效果都会比赵硕亲自上阵好得多,而寇馨儿也可从女儿家的心思出发,更准确的把握夏初冰的想法。
如此,赵硕想通个中区别后,便点头应允了此事,但他也知此举对寇馨儿而言极不公平,心下可谓歉疚之极。
正因为此,牛霸天在院中等得老爷、主母出门时,见到的是教授对小书童大力巴结的模样,心下却是同样恍然大悟道:
“难怪老爷与小主母好得蜜里调油,原来是因老爷软硬兼施——对老牛虽说严厉,在房中却将身段摆得极低,如此而言,老牛今后若是找到称心小母牛,想要感情和睦的话,便也得这般借鉴一番。”
牛霸天此刻又如何想得到,它此番的“顿悟”却是太过片面,以至于它今后当真找到了小母牛、将此番“顿悟”理论联系实际之时,不慎将小母牛惯成了河东狮,悲剧得天天被罚跪搓衣板。
而赵硕在出门后,也没料到牛霸天早已待在了院中,想到自己的小意模样被它看个正着,心下不觉微微有些尴尬,但也只能干咳一声,继而开口表扬道:
“你这蛮牛今日倒是勤快,若能长久保持下去,俺今后也会就此进行赏赐。”
牛霸天又哪是勤快了,分明是昨日撑得太过饱胀,回房后根本坐卧难安,估摸着老爷、主母早已回房歇息,于半夜便到了院中,替神仙居免费当了半宿的护院后,方才将腹中存货消化少许。
如此,牛霸天听得赵硕的表扬便本觉心虚,没底气的道了声谢后,便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,一副听从赵硕吩咐的模样。
而在这时,寇馨儿倒瞧出这对主仆神色都有古怪,心下不解之际,却也觉颇为有趣,又见牛霸天精神似乎有些萎靡,不由开口笑道:
“你这蛮牛今儿可得打起精神才是,须知相公今日出门,乃是又要为你再寻一位主母,故而此番你若是拖了后腿,便是我也保不住你。”
赵硕听得寇馨儿如此说话,自然满心思无语,而牛霸天闻言却是一奇,便连被腹中饱胀折腾一宿后的疲倦、都是不翼而飞,只瞪大了眼看着寇馨儿惊道:
“老爷还要为小牛寻一位主母,难道小主母……”
牛霸天一句话说到此处,却是猛然惊觉,顿时住口不言,因为再说下去,它自个儿也不能保证是否会得罪赵硕。
但寇馨儿何其机灵,只见得牛霸天面上模样,便也是心下雪亮,却是甜甜一笑,挽住了赵硕胳膊道:
“相公要再为你这蛮牛找位主母,我可是支持的呢!须知善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,甚至是列入七出之条的,我可不想被相公就此休掉,此番还得披挂上阵,为相公奔走出力才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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